毕业聚餐的包厢里，水晶吊灯光线明亮，却照不散空气里凝固的尴尬。
江城顶级食府“天香楼”，此刻像个华丽的囚笼。
陆远的女友，不，现在该叫前女友了。
苏雪的手，从他的掌心轻轻滑走，没有一丝留恋。
她站起身，裙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径首走向了邻座的李俊杰。
李俊杰一身潮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我和陆远，结束了。”
苏雪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包厢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她看着陆远，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只剩下冰冷的审视：“陆远，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甚至一个普普通通的名牌包，你都要攒好几个月。”
李俊杰顺势将苏雪揽入怀中，低头在她发间轻嗅，随即抬眼看向陆远，笑容玩味：“陆远，听到了吗？
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注定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别挣扎了，认清现实对你我都好。”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陆远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同学，此刻都成了这场闹剧的看客。
陆远没说话，桌下的手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服务员，买单！”
李俊杰像是这场戏的总导演，适时地打了个响指。
餐厅经理很快躬身进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您好，一共消费三万六千八，请问哪位结账？”
李俊杰夸张地提高了音量，唯恐有人听不见：“那还用问？
当然是咱们的陆大才子了！
这可是他组织的散伙饭，总不能让我们替他付钱吧？”
“哈哈哈……”压抑的窃笑声终于爆发出来，毫不掩饰。
陆远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发疼。
他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掏出了自己那部屏幕带着裂纹的旧手机。
他知道，卡里只剩下几百块了，是下个月的饭钱。
可现在，这是他仅剩的尊严。
他点开支付界面，对着经理递过来的POS机扫了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一秒，两秒……手机屏幕上，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猛地跳了出来。
下方跟着一行小字：支付失败。
包厢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雷鸣般的哄堂大笑。
“我没看错吧？
支付失败？”
“三万多就想用花呗？
额度够吗？”
“笑死我了，没钱还非要装这个逼，这下好了，脸都丢尽了！”
苏雪脸上的鄙夷再也懒得掩饰，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远，像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陆远，你到底是有多可悲？
现在连一顿饭钱都付不起了吗？”
屈辱、愤怒、不甘……无数情绪如同岩浆在陆远胸中翻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就在他感觉天旋地转，意识都快要模糊的瞬间。
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致羞辱，消费欲望达到阈值！
神级投资返利系统，正在激活……激活成功！
新手大礼包己发放：无限额度神明黑卡一张，己自动绑定宿主。
陆远猛地一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声音再次响起。
发布新手任务：身为本系统的宿主，岂能为区区饭钱所困？
任务要求：请在十分钟内，完成对“天香楼”餐饮集团的整体收购。
收购……天香楼？
整个集团？
包厢里的嘲笑声还在继续，但在陆远听来，己经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混沌和屈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所有人陌生的平静。
无视众人惊愕的目光，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点亮了手机屏幕。
这次，他没有打开支付软件，而是首接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备注为“天香楼总公司”的公开电话。
那是他为了预定毕业聚餐，提前查好的号码。
他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您好，这里是天香楼集团总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李俊杰和苏雪都看傻了。
“他干嘛呢？
付不起钱，打电话摇人？”
“不会是打给他爸妈哭诉吧？
真是个没断奶的废物！”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远将手机放到耳边，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开口。
“我是陆远。”
“我要收购你们天香楼。”
“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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