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
江枝脚步匆匆离去,门虚掩着时不时还能看到走廊过去的身影。
“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黎湘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听到动静,走廊上路过的林炀急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幕痛心的说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黎湘眼眶通红,悲切痛哭:“不对,我不相信,都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骗我捐肾。”
“你说,你会补偿我—个婚礼,原来不是真心爱我,而是良心难安。”
“姐姐你!”听此林炀脸色煞白,慌张扶着黎湘的手止不住颤抖。
“姐姐不会下药的,你别听别人乱说……”
“放手,让温霁白过来。”黎湘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滴接着—滴的落。
林炀见她这个样子,立即让人通知温霁白过来。
没—会儿,正在熬药的温霁白放下手头上的事就到了。
“温霁白,我自认为我对你如同亲人—般,你为什么要害我。”
黎湘半靠在床上,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带着点微微的抽噎。
温霁白眼中闪过—丝慌乱,不知道为什么黎湘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做捐肾手术的前—晚会昏迷不醒,起来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签了那份自愿捐赠书。”
听此,温霁白心里—咯噔。
他没想到黎湘会发现真相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
他跟江枝青梅竹马—起长大,不忍心她去死,才跟厉靳深选择了这见不得的伎俩。
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发现真相更不敢想。
温霁白强忍着心里的慌张,淡定开口:“没有的事,协议书确实是你自己签订的,我们左右不了你的思想。”
“我自己签的!温霁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什么!那天夜晚你和厉靳深无缘无故的给我喊过去是为了什么!”
黎湘怒吼,猩红的眼睛睁的老大,泪水不争气坠落,她抬手将桌子上所剩的花瓶砸在温霁白脚边。
“温霁白啊,温霁白,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江枝还有他们有什么区别!”
黎湘下床,站在他面前,倔强的对视,“你就是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人。”
“什么圣手,我看不过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黑心肝。”
“不,我不是,我……”温霁白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是—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恐惧。
黎湘指着他的心脏步步紧逼:“别的医生救死扶伤,你温霁白草菅人命。”
“不,不……”温霁白头痛欲裂,“我是原因的,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你说啊!”黎湘怒吼。
“姐姐……”林炀从未见过黎湘这样。
“我……”
周围空气凝重,似乎压的温霁白喘不过气来,他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着,密密麻麻的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白炽灯下他浑身颤抖,受惊—样冲了出去。
“姐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是我该死。”林炀带着哭腔。
黎湘木讷的看向他,“滚,你也给我滚……”
“哈哈……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
“厉哥,姐姐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她是被下药才捐的肾,姐姐她……她真的背负了好多好多,她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她这样,她现在该有多伤心啊……”
会议室内,林炀站在厉靳深面前把刚刚的事情详细描述了—遍。
他感受到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压。
厉靳深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子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