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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尽头是伤悲林洲彦成蕊 全集

成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林爷爷连着顺了几口气,皱着脸对着林奶奶的墓碑在哭泣,“老婆子啊,是我对不住你,想让你如愿圆满,没想到这混账孙子带了场闹剧过来!”我跪下对着林奶奶磕了几个头,淡笑着道歉,“奶奶,对不起,当初答应您一定会和林洲彦共度余生却没有做到,希望您在天有灵消消气。”林爷爷拍着我的背摇头,上唇哆嗦着,“不,舒丫头,我知道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笑着起了身,朝二老鞠了一躬,“抱歉,爷爷奶奶,这些事情也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那爷爷你多保重身体,我走了。”林爷爷掩面而泣对我挥手。我走得很快,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墓地很难打车,我在路边站了很久没打到车。想徒步走回去,林洲彦的车缓缓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他阴沉着脸寒声发话,“上车。”我看着距离城区还有二十公里的...

主角:林洲彦成蕊   更新:2024-11-30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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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洲彦成蕊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尽头是伤悲林洲彦成蕊 全集》,由网络作家“成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林爷爷连着顺了几口气,皱着脸对着林奶奶的墓碑在哭泣,“老婆子啊,是我对不住你,想让你如愿圆满,没想到这混账孙子带了场闹剧过来!”我跪下对着林奶奶磕了几个头,淡笑着道歉,“奶奶,对不起,当初答应您一定会和林洲彦共度余生却没有做到,希望您在天有灵消消气。”林爷爷拍着我的背摇头,上唇哆嗦着,“不,舒丫头,我知道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笑着起了身,朝二老鞠了一躬,“抱歉,爷爷奶奶,这些事情也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那爷爷你多保重身体,我走了。”林爷爷掩面而泣对我挥手。我走得很快,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墓地很难打车,我在路边站了很久没打到车。想徒步走回去,林洲彦的车缓缓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他阴沉着脸寒声发话,“上车。”我看着距离城区还有二十公里的...

《爱到尽头是伤悲林洲彦成蕊 全集》精彩片段

4.
林爷爷连着顺了几口气,皱着脸对着林奶奶的墓碑在哭泣,
“老婆子啊,是我对不住你,想让你如愿圆满,没想到这混账孙子带了场闹剧过来!”
我跪下对着林奶奶磕了几个头,淡笑着道歉,
“奶奶,对不起,当初答应您一定会和林洲彦共度余生却没有做到,希望您在天有灵消消气。”
林爷爷拍着我的背摇头,上唇哆嗦着,“不,舒丫头,我知道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我笑着起了身,朝二老鞠了一躬,
“抱歉,爷爷奶奶,这些事情也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那爷爷你多保重身体,我走了。”
林爷爷掩面而泣对我挥手。
我走得很快,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
墓地很难打车,我在路边站了很久没打到车。
想徒步走回去,林洲彦的车缓缓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他阴沉着脸寒声发话,
“上车。”
我看着距离城区还有二十公里的导航,没拒绝上了车。
车内只有林洲彦,他身边气压低得可怕,冷着脸扫我一眼,
“爷爷要把成蕊从我身边处理掉,你目的达到了,开心了吧?”
这个时候,他竟然以为这只不过是我耍的手段而已。
我嗤笑了声,讽刺地说,
“你认为我为什么开心?是又能看到你冷脸相对,还是可以继续得到你的轻言侮辱?”
林洲彦脸色复杂,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冷声说,
“你当着爷爷面说要跟我分手,千方百计不就是想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吗?现在你得逞了,怎么会不开心?”
我头垂在车窗上,看着车子开入闹市区,视线有一片雾气只能看清雨珠从窗上划过。
原来心死之后,听到这些讽刺凉薄的话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
忽然这瞬间,我发觉这些没意义的争吵好没意思。
消磨殆尽了所有情感,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措辞一会声音很轻,却又异常坚定,
“林洲彦,我没在耍手段,也不稀罕你喜欢谁留在谁身边了。我们分手,这是我说的第三遍。”
接着,我朝司机说,
“麻烦停一下车,我就在这里下车。”
司机朝林洲彦投去个请示的眼神。
而他在又一次听到分手之后脸色铁青,手紧紧攥成拳头,咬牙切齿低吼,
“杨舒!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最好说到做到,分手了以后你可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停车!让她下去!”
他紧紧盯着我,咬着牙关在发话,可脸色并不全然是愤怒。
夹杂着一些期待的微表情,抿着唇看着我下一步动作,似乎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我淡淡瞥他一眼,“好,我一定说到做到。”
没有多言下了车,头也不回在路上拦了下辆。
在上车之际,听见林洲彦的车传来砰的一大声砸门声。
我去了机场,改了最近一般去巴黎的航班。
在短暂的候机时间里,我将电话卡扔掉,重新注册了一个国外的手机号。
在道观这三年,基本上朋友、同事,早就没有联系了。
父母的电话我早就熟记在心了,随时都可以打过去。
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们,我和林洲彦的事情。
当初为了替林洲彦去守孝,和家里大吵了一架闹得特别难看。
他们反对我为了林洲彦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我为了林洲彦甚至对他们说,
我这辈子有他就够了,父母远在国外根本就无所谓有没有。
现在想起那个年轻气盛的自己真是可笑。
我踏上了去巴黎的旅程,对故土的一切说了再见。
唐伊已经在机场等我半天了,看到我之后立马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来了就好,我跟你说你姐妹现在在巴黎可是有点地位的,跟着我不亏。”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跟我抱怨想把工作室卖掉吗?”
我跟她打趣着,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候那么亲切。
坐车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开始责骂,
“你就是不听身边人的话,看看林洲彦能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让你守孝就是三年,这种人能对你负什么责?”
我静静听完回之一笑,附和着她,“是啊,当初我怎么没想到呢。”
回想起来,当初林洲彦让我去为他守孝三年的时候,就已经经常不回家了。
那时候想必身边就已经出现成蕊了。
守孝恐怕也只是搬了个借口,想让我个成蕊腾位置而已。
唐伊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了起来,
“好啦,你别这样苦笑,我看着心疼得不行,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你既然过来了可不准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了。”
“我这哪是苦笑?”我笑着回怼她,静下来坚定地说,
“不会的。”
唐伊给我租了套离工作室很近的公寓,让我暂时先住在这里。
我用了一周的时间,买了相机到处去采景熟悉拍摄手法。
当年,因为摄影需要到处去采景,林洲彦不想陪我也不想我整天在我外跑。
哄了我半天让我不学摄影。
我理解他没有安全感,索性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时隔十年,终于又重新拾了起来。
5.
去工作室的时候,唐伊正在整理外出设备,连忙招呼着我,
“舒舒,待会有个模特过来,你招呼一下,我们把设备抬到车上去。”
我就坐在大厅里等着,没一会模特就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这个人我竟然认识。
正是我高中的同学方锦,他也认出了我来,笑着上来跟我打招呼,
“杨舒?你也在这里工作?”
我与他握手,点点头,“才刚来的。”
方锦见到我很是激动雀跃,半吊着眉梢一直在笑,“真没想到啊,竟然在巴黎重逢了,你还是做上了自己喜欢的工作。”
我看着他有些迷茫不解,摄影这个爱好除了我身边的人几乎没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摄影的?”
方锦带我朝外面走,边走边说,
“有一次咱们搬座位的时候,我看见你满桌箱里全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当时还问你呢,你说是你自己拍的,你喜欢摄影。”
他说的这回事我完全想不起来,呆呆地笑着点头。
方锦开车来的,他给我拉开车门让我去摄影地,我还没坐上车就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一回头发现竟然是林洲彦的朋友,他看着我身边的方锦脸色不太好,
“杨舒,你什么意思?洲彦在家里找不到你急到寝食难安,都住进医院了,还让我到处帮他打听你的消息,结果你经常跑到异国他乡谈恋爱了?!”
指责似乎在林洲彦和他朋友身上,都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我冷眼瞥向他,冷漠地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你别拿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来跟我说话。”
方锦戏虐地看着男人脸一瞬间又青又紫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轻拍了下我的肩,温声说,“你先上车,我帮你跟他谈谈。”
我从后视镜看到方锦挂着笑一直在跟他说些什么,但男人的脸却越来越黑。
他上车后,半天我还没反应过来。
依稀记得方锦原来挺随和从容的,虽然家里同样是富二代,但是从来不会乱发脾气人也很有涵养。
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让对方脸色难看成那样的。
“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方锦噙着抹笑随口说,“一些事实而已。”
我便没再继续过问。
到了拍摄地,唐伊还想过来给我介绍了,惊叹看着我从方锦的车上下来,
“这才多久,你们都这么熟了吗?这方锦之前我说蹭一下他的车都死活不干,竟然主动做司机带你来了!”
我笑笑告诉了她,“我和他是高中同学。”
开始拍摄,我暂时只负责学习,站在摄影师身后学学拍摄技巧。
偶尔也实际操作一下,顺便到处跟着布置现场。
拍摄下来,唐伊又开始疑惑,翻阅着成片低声问我,
“他是在追你吗?刚才拍摄的时候媚眼抛得像开屏似的。”
我笑了出声,“没有吧,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唐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方锦可是出了名的男女不近,我之前还想追他呢,结果人家微信都不让加,说有什么事情联系他助理就行了,直接把我扼杀到了摇篮。”
与此同时,方锦凑了上来看成片,滑动了手机对我说,
“要不然加个联系方式?之后你需要模特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和唐伊对视了一眼,她推了我两下,“加吧加吧,方锦可是很贵的,加上私人联系方式说不定能给你打折呢。”
我被她那气鼓鼓瞪着方锦的样子给逗笑,和他加了联系方式。
临走前,方锦还对我说,“下次再见。”
让我更加怀疑唐伊说的是不是真的。
拍摄从早到傍晚的时间,带着设备回工作室时,却在外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洲彦修长的身影站在花坛边上,随意裹了件外套在身上,看得清里面的衣服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我第一感觉是,瘦了。
他看见我第一反应怔住了两秒,随后立刻红了眼眶不顾车流和行人,冲我这边狂奔而来,将我搂进了怀抱。
不知道是不是在风里站得有点久,他的怀抱是冰凉的,下巴擦到我脸颊时,也是冰凉的,只有眼泪滴在我的肩头,那是热的。
他一直在发抖,声音哽咽,
“为什么一声不吭躲到这里来?知道我、还有爷爷有多担心你吗?”
6.
“要不是今天早上被遇到了,我还不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舒舒,我现在终于意识到你对我来说多重要了,跟我回家!”
他絮絮叨叨在说着,我伸手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开他。
冷着脸说,“林洲彦,放手。”
他声音很怯懦,断断续续地哭着,“我不要放手,我一放手你就会跟着其他男人走了。”
唐伊气得不行,拎起手上的包就开始砸他,“你给老娘放手!没看出来杨舒根本不乐意看见你吗?放开!”
林洲彦一把拽住了她的小包,冷眼看着她,“这不是你说了的算,杨舒没亲自对我说,我都不会信。”
“我不想看见你。”
我话一出,林洲彦动作顿住,全身僵住不断在发抖,好像没有力气支撑一般,被我轻轻一推就踉跄退了几步。
“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也不想看见你。”
我复述了一遍,清楚地从林洲彦脸上看到受伤两个字。
他哭着一直摇头,自欺欺人地说,
“不是的,你只是在说气话而已,我知道舒舒,咱们在一起十年的时间,你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给他留任何情面,
“但事实是,我真的不爱你了,林洲彦,和你在一起实在太累了,我永远要沉默、要被责骂、要受委屈,我应该承受这些吗?”
林洲彦眸光暗淡了一分,啜泣着摇头,见我要走,他又攥住我的手腕,
“阿舒,你听我解释,我和成蕊之间只有利益关系,你走之前我才刚接手公司,需要有人帮我,她只是正好那个人而已。”
“爷爷现在也把她送出国了,我和她未来不会再见面了,阿舒,跟我回家吧,我、还要爷爷,整个林家的人都很想你……”
我将眼瞥去一边,沉默许久,刚想回答时,街边轰隆隆开来一辆跑车。
方锦下车走到我身边,相当绅士地将手上的外套披到我身上,牵着我的手拉开了和林洲彦的距离。
他眼中似乎压根没有林洲彦这个人一般,轻轻揉了两下我的头,笑着说,
“外面先上车吧,等我和他交谈完了再回家。”
我被他带着到车边,林洲彦猛地追上来攥住我的手腕,冷冰冰的对着方锦示威,
“原来是你,当初还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阿舒有意思了,这么多年还没放弃?阿舒现在是我未婚妻!”
方锦看着他抓着我的手腕上,脸也黑了下来,抓着林洲彦的右手扯开,“你弄疼她了,放开。”
林洲彦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手始终不偏不倚依旧抓着我的手。
听见他右手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我恍然想起来,他那只右手是因为我受伤的。
我低吼一声,“够了!林洲彦你放开我!”
林洲彦黯然伤神地看着我,睫毛低低垂着,慢慢地将手挪了开。
他无声无息一直在掉着泪,但却小心地躲避着我的眼神,好像不敢和我对视一般。
我很冷静,没带任何感情像个机器一般,
“你的手因为我受伤,而我用了四年时间偿还也够了,林洲彦,以后不要再出现到我面前了。”
撂下话,我上了方锦的车上,毫不留情地说,“咱们回家吧。”
林洲彦听到这两个字,想要上前追,但整个人又好像四肢不协调一般,追了两步就重重跌了下去。
方锦似乎很怕我心软,心有余悸地将车开得特别快。
一路上我们并未多言,开到公园外他停住了车,试探地问我,
“阿舒,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那次他在台风救了你吗?”
我垂着头点头应声,“算是吧,那次如果不是他奋不顾身救了我,恐怕我也没命活着了。”
方锦扯出份苦笑,让我有些不解。
他说,
“其实那次,我知道你被卷入台风当中,也冲进了台风,只是晚了一步。”
“表白也比他晚了一步,救人也比他晚了一步。不过现在,阿舒,这十年我每天都在犹豫纠结中度过,这次,我不想再因为时间、机遇错失机会。”
“我想追你,可以吗?”
我靠着车窗,手指轻敲在腿上。
对他一番话本就有了心理准备,也并不震惊。
我淡淡地说,“送我回家吧。”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这样,他没再多言,开车将我送回了家。
7.
之后的日子,方锦没有在我面前提起那晚的事情,相处得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从容。
只是连唐伊也感觉到,我们之间微妙的氛围,悄咪咪问我,
“这方锦该不会是在追你吧?成天到工作室来,又是送早饭又是说那家的中餐好吃要带你过去的。”
话锋一转,她悻悻闭上了嘴看向大厅那个熟悉的身影,撇嘴说,
“这大爷是不打算回国了吗?我这小小工作室他一天能踏足几次?!”
我看向林洲彦,他又来前台给我送东西上来。
自从上次我没跟他离开,一连两个月,他就在巴黎呆了下来。
还在工作室隔壁租了个巨大的房子,每天往这里跑。
有时候是送花,有时候是送拍卖会上的项链,直到有一次跟前台打听到,说我忙的午饭都顾不上吃,现在成了天天送便当来了。
最开始还一直杵在外面站着等我,看见我过来就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垂着头,问我能不能看他一眼。
我直接绕过,还警告他以后别再来了。
谁知道,他现在竟然混入工作室来了,还把前台那小丫头糊弄得跟什么似的。
唐伊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我要去把他赶走!成天纠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等她去呢,方锦先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打扮得精致又时髦,和潦草随意套件外套的林洲彦对比起来,显得十分从容不迫。
方锦对我笑着招手,“阿舒,走吧,咱们去吃饭。”
我心里正疑惑这,这也没答应他一起去吃饭啊,看向他对着林洲彦挑衅的眼神,我一切都明白了。
朝他走了过去,冷眼扫了林州彦带来的便当,冷声说,
“你别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你送过来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收过,而且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
方锦很欣喜我自然的话术,挽住我的手得意地说,“林先生,如果你再继续来骚扰我的女朋友,我就只有报警处理了。”
林洲彦一直死死盯着我和方锦挽住的手,他脸上是难言的痛苦,眉头紧紧皱着又惊慌又失措,他哽咽着对我说,
“阿舒,我只是想要弥补你……”
“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愧疚心,我不需要。”我冷冷看着他,觉得可笑无比。
时至今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竟然颠倒换了过来。
可我内心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都没有,有的仅仅只是厌烦。
我握紧了方锦的手,又一次从林洲彦脸上看到无力抓狂,痛苦委屈的神情。
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看到了吗?我现在有男朋友,请你别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
牵着方锦的手离开,听到林洲彦在身边喃喃低语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而方锦揽住我的腰,又一次刺激到了他。
走到大厦外,我迅速和方锦撤开了距离,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刚才占用了你女朋友的名分。”
方锦挑挑眉,“我很荣幸,走吧,去吃饭。”
看他拉开车门,我刚想拒绝他却说,
“来这么久,你还没去看你爸妈吧。”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他这是带我去哪来,来巴黎快三个月的时间了。
爸妈也在巴黎,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见他们。
方锦把车停到地下车库,我紧张不安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待会我见到他们应该说什么?要不然我去买点东西吧,这么久没见了总不能空手去吧……”
方锦握住了我的手,笑着打趣,
“你还知道很久没见你爸妈了啊?为了那么一个男的,伤爸妈的心。”
我心中酸涩,有些难受舌尖发苦,小声地说,
“我后悔了整整三年。”
方锦轻轻搂住了我,被他抱着我不知为何掉下了眼泪。
或许这个时候,我应该为那三年鲁莽又冲动的决定,给自己找补,但是在方锦面前我好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轻轻给我抚去了泪水,“叔叔阿姨其实一直念着想你,他们不怪你。好了,咱们上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我和方锦一同上去,爸妈见到我笑得温和递上来了菜单,
“想吃什么,今天爸妈买单。”
一切就好像从前的模样,这顿饭没有想象中的争吵、埋怨、斥责,反而其乐融融。
爸妈还告诉我,这些年方锦经常来看他们,跟他们说我的不容易,他们也心疼我。
只是这顿饭奇怪的是,话语间变成了我和方锦的撮合局。
爸妈张口闭口就是,对方锦多满意,简直让我开始怀疑。
这顿饭就是方锦为了让我爸妈给他当助攻给组的局。
8.
在爸妈的撮合下,我和方锦在一起了。
我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很快双方父母见了面,商讨起了结婚。
林洲彦也没在我的生活中继续出现,直到我们做好了婚礼邀请函,我接到了林爷爷的电话。
和方锦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洲彦脸色苍白垂着眼帘躺在病床上。
林爷爷很着急,跟我道歉之后说,
“舒丫头,这些日子洲彦说要来这边追你,我都是知情的,之前还好好的,上个月突然不知道受什么刺激,酒后驾驶撞上了绿化带。”
“医生说,要是稍微晚一点送过来,性命垂危!这些天一直都是昏迷状态,有时候我听见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方锦握紧了我的手,对着林爷爷说,
“爷爷,我们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林洲彦想要的,确实满足不了。”
“是的爷爷,我和林洲彦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林爷爷看到我和方锦紧握着的手,瞬间就明白了,看着病床上的林洲彦哭得老泪纵横,
“这次真的怪你自己不争气,算了洲彦,听爷爷一句劝,咱们回家吧。”
这时,我们才发现,林洲彦已经睁开了眼,眼眶通红看着我。
他脸上的神伤很真切,和我对视上慌张的别开了眼,
“阿舒,你别说这些话来赶我走,我根本不相信。”
我和方锦相视一笑,顿感无奈。
从包里翻找出了我们的婚礼邀请函放到了他的病床上,林洲彦摸到冰冷的邀请函,愣住了几秒钟,双手颤抖着邀请函撕成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舒!你跟我回家!”
他魔怔一般拔下针管,攥住我的胳膊让我靠近他的身边,带着哭腔垂头在我肩上,
“阿舒……我错了……我没有你不行的……”
方锦不耐烦地看着他,准备出手被我拦了下来。
我轻轻一推,林洲彦就倒到了地上,他看起来那么失魂落魄,将自己蜷缩起来一遍遍在说不相信。
我蹲下声音很轻,
“林洲彦,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站起来,林洲彦怔怔抬起脸看着我,看着我走到方锦身边和他十指相扣。
他颤抖着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能爬到我腿边,伸出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掉着眼泪摇头,
“阿舒,我不要……”
我微微一顿,扫了他一眼,没任何停留笑着对方锦说,“咱们回家吧。”
病房显得那么空旷,林洲彦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里回荡着。
我和方锦办了婚礼,婚礼上也并没有看到林洲彦的身影。
倒是林爷爷来了,他对我说,
“舒丫头啊,我一直都把你当孙女看待的,你结婚我是肯定要参加的。另外,这是洲彦给你的新婚贺礼。”
一本协议,我诧然接过,翻开一看里面是公司股份、房产合同。
我推拒交还给林爷爷,“他的东西,我不想要。”
林爷爷眼眶浑浊,忽然掉了眼泪,他说,
“收下吧,我们林家现在无后了,就算留着也不知道给谁,他欠你的弥补不清。”
支持人让我上台,我继续跟他说什么。
婚礼结束,我和方锦提起那本协议,让他找个机会送去林家。
方锦揽着我说,“捐给基金会吧,送估计是送不出去了。”
“为什么?”
方锦说,“林洲彦死了,上个月的时候我们去医院那趟走了没多久,他就请了律师立了这份协议。”
我心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了下去,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知道,伴随着这块石头的落下,我和林洲彦终于翻篇了。
婚期将至,林洲彦却说奶奶去世不能结婚,拜托我为他去庙观替他守孝三年。
念他在公司忙碌,我毅然决然去了庙观。
守孝期满,我满怀期待下山,第一时间找林洲彦商量婚礼的事宜。
然而等回到家时,却发现家里大门贴着囍字,已经换了门锁。
敲了几十次门,林洲彦搂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出来,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冰冷厌恶,
“今天我和蕊儿结婚,你来干什么?”
后来,我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他却疯了一般找我。
.
“你和成蕊结婚……”
我不可置信地又复述了一遍他的话,话音止不住地颤抖。
成蕊身上的限量款高定婚纱无比刺眼,胸腔好像被利器锤击痛不欲生。
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婚纱。
还告诉了林洲彦,让他帮我和设计师联系,要做他最美的新娘。
婚纱依旧给他的新娘穿的,只是那个新娘却不是我。
林洲彦收在成蕊腰间的手更紧,下颚绷得笔直,冷冰冰地说,
“蕊儿这三年尽心尽力为公司做贡献,你到山里享了三年清福,我跟她结婚不应该吗?”
我哑口无言,对上他寒冷如冰的目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许久,啜泣着嘶吼,
“享清福……我去道观三年全是为了你!”
林洲彦轻蔑地笑一声,“是不是该夸赞你伟大?这房子是给你替我守孝三年的补偿够了吧?”
他高傲睥睨着我,眉间展现出嫌恶,
“杨舒,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劝你别在这个时候找事。”
成蕊提起裙摆路过我,掩盖不住的奚落嘲讽,
“这三年我为洲彦付出太多了,他非要结婚补偿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我只能说抱歉了。”
我站不稳往地上坠下,没给予她回答,她啧了一声伸出高跟鞋朝我踢了一脚。
好像在对待一条可以肆意欺负玩弄的弃犬。
手臂上迅速泛红,可我却完全感受不到痛楚。
顿感耳鸣脑中只有那句,我和蕊儿结婚。
林洲彦挽着她的手臂,眼中是溢出的爱意,轻柔的对她说,
“咱们走吧,待会该耽误时间了。”
随后,厌恶地扫向我,硬声低吼,
“别在这装哑巴,你这套在我面前没用,滚开!”
我呆呆坐在地下,半晌才恍惚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洲彦已经欢欢喜喜抱着成蕊走了,他们要赶吉时,赶结婚。
站在门口环视着家,一切和我有关的痕迹通通消失不见。
就好像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别墅外欢呼声、喜悦声、祝福声响彻我的耳边。
站在最中心,亲昵地抱着穿婚纱的女人上车的男主角,正是我允诺等我回来就结婚的未婚夫。
我强撑着爬起来走近家门,脑中全是林洲彦冷漠烦躁的模样。
看着这套房子,我不禁觉得可悲又讽刺。
十年的感情,最后只剩下一套空空如也的房子。
为了林洲彦放弃自己的工作、兴趣、朋友,只因为他一句,理解他。
我在没有信号、成天只能吃斋念佛的道观一呆就是三年时间。
却成了他口中去享清福。
三年未见的第一面,急匆匆下山来见证了他和别人的婚礼。
我浑浑噩噩走到卧室,翻找出药囫囵吞了下去。
好痛,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苦,胸腔好像被人狠狠凿开用刀一寸寸凌迟那么痛。
以为能靠睡眠逃避一切,可在梦中依旧是林洲彦的模样。
只是和现在不同,那是他还爱我的模样。
2.
我和林洲彦是青梅竹马,认识二十余年,相爱十年。
高中毕业之后,他就一直对我展开了猛烈追求。
本来我拒绝过很多次,告诉他认识太久了,太熟悉彼此不适合谈恋爱。
直到那次,我从商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台风。
我被席卷入台风眼中,一度以为自己应该会葬身此处。
林洲彦出现了,他不顾阻止冲进台风,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全身在发抖语气却那么温柔,手一遍遍抚摸着我的脸,看着我不停地在说,
“没事的,没事的,待会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明明他声音都是颤的,可我却感受到了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后来我们得到了救援,可他的右手却被台风中卷入的钢筋砸中。
当时医生说,那只手臂很有可能会慢慢变成肌无力。
我动用家里的关系到处找专家,他好像对受伤那只手的毫不在乎,只是说,
“杨舒,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一只手而已,能换回你的命很值。”
那件事之后,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林洲彦对我很好,一连六年都是。
他会给我准备惊喜,和我一起期待我们结婚后的日子。
他为我抵挡住爸妈的催婚,说想等我想明白,不想我迫于一时压力嫁给他。
很庆幸,他父母联系到了专家给他把手臂治好。
但是避免不了的后遗症是,每逢阴雨天,手臂就会泛疼。
很多次,他半夜悄悄起身到客厅吞下止痛药,在外面抱着手臂隐忍难耐,甚至痛哭。
他从没在我面前展示过脆弱,疼痛,怕我因此愧疚。
但其实,每一次他被痛醒我都知道。
每一个阴雨天我会在卧室静静坐着,看着他被疼痛折磨心也跟他一起揪着痛。
自那以后,每逢一次阴雨天,我就会更爱他一分。
以至于,我的爱越来越浓烈,他的爱却越来越寡淡稀薄。
直至现在,或许,半点不再剩下。
醒来时,早已满脸泪水。
我给闺蜜发去信息,告诉她想去巴黎找她,加入她的摄影工作室。
她那边迅速回复了好。
定完票已经正午了,家门被人推开,是林洲彦回来了。
他走到卧室扔了个袋子在床上,是昨天成蕊穿过的婚纱,
“这件你不是一直喜欢么?给你带回来了。”
我嗤笑了声,漠然起身,“谢谢,但我不需要二手货。”
林洲彦迅速阴沉着脸,再也没有耐心,张着唇那架势像要跟我大吵一架。
不知道想起什么,撇了撇嘴气焰压了下去,凑到我身边轻笑着问,
“在生气呢?我和成蕊只是办个婚礼而已,答应你的我不会忘。”
边说着,手边缠到了我腰间,温柔又眷恋,
“你走了三年知道我多想你吗?待会把婚纱换上让我看看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唯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婚纱还沾染着红唇印记,而他却说期待我穿上那件二手物品,实在是讽刺。
十年感情,沦落到只配得到别人剩下的东西了。
房子、婚纱、林洲彦那点令人作呕的愧疚深情。
我顿感反胃挣开他,从他怀中抽离出来,冷冰冰地看向他,
“林洲彦,我们分手吧。”
林洲彦唰一下脸色就变了,黑沉着脸像要把我盯出个洞来,歇斯底里低吼,
“杨舒未免太自私了!你去山上三年的时间,难不成这三年我还得为你守身吗?!”
“昨天闹一次就够了吧!我和成蕊办个婚礼感谢她这三年的陪伴而已,又没扯结婚证!”
面对他的怒吼质问,我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讥笑了声,只觉得好累,无力再跟他争吵,淡漠地说,
“嗯,都是我的问题,所以分手也是遂了你的心意。”
林洲彦死死盯着我,脸色铁青张唇几次又闭上,最后怒不可遏的甩下一句,
“分手也轮不着你来提!”
砰一声,摔门而出。
3.
我实在没搞懂,林洲彦听到我提出分手为什么那么愤怒。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这个家关于我的所有东西全被清空出去了,也没有任何需要收拾的。
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就是我所有的身家了。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家门就被敲响了。
是林洲彦的助理来了,
“杨小姐,林总已经在车上等您了。”
别墅外停着辆商务奔驰,确实是林洲彦的车。
我不想为难他助理,想要推拒,助理又说,
“杨小姐,今天是林奶奶的忌日,这三年来大家都会去祭拜,林爷爷让您一起过去一趟。”
难怪昨天林洲彦会对我拉下面子讨好两句,原来是在今天等着。
不过就算他不做什么,念在林奶奶生前的好上,她的忌日我也理应去祭拜。
还没踏上车就看到刺眼的一幕。
成蕊正依偎在林洲彦的怀中,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娇笑着说,
“我真的很冷嘛,帮我暖一下好不好嘛!”
“让你不去非得一起来,待会山上更冷感冒了又吵着让我陪你一起睡。”
林洲彦说的话是在训斥,可眉眼之间又宠溺又温柔,还贴心地把衣服拉得更低帮她暖手。
我瞥眼无视了这一幕,扮演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坐上了车。
一路上,林洲彦连正眼都没有给过我,和成蕊在车上放肆地聊天嬉戏、拥抱亲吻。
只有成蕊偶尔朝我投来挑衅的眼神,我全然视而不见。
很快到了墓地,我率先下了车,林爷爷激动地上前握住我的手,满眼的心疼,
“舒丫头,瘦了,这三年在道观吃苦了。”
我摇摇头,刚想回答,林爷爷板着脸扫向挽着成蕊出来的林洲彦,厉声吼,
“你奶奶的忌日你带些外人来干什么?!”
林洲彦扫我一眼,将成蕊腰肢一揽无所谓地说,
“蕊儿不是外人,这三年她照顾我付出那么多,我早就已经把她当作家里的一份子了。”
林爷爷气得杵了几次拐杖,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舒丫头……”
我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没事爷爷,咱们先上去吧。”
林奶奶选的是一块风水宝地,快靠近山顶的位置。
成蕊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整个人窝在林洲彦的颈窝里撒娇,
“洲彦,人家怕不动啦,你背我好不好?!”
林洲彦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指,笑着背着她往上走。
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我不禁发笑。
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也和林洲彦一起登过山。
我说太累,开玩笑问他能不能背我一段路。
林洲彦立马黑了脸,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
“你别总是这么不知分寸好吗?!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我,认为我是感情里卑贱讨好的那方!”
我讽刺地勾唇一笑,换成成蕊也不觉得自己卑贱了。
林爷爷在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很多,握住我和林洲彦的手,又哭又笑,
“你的心愿达成了,舒丫头和咱们洲彦终于结婚了。”
我正莫名着,林爷爷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接着说,
“别想瞒着我老头子了,我知道昨天你刚回来就和洲彦办了婚礼,快,结婚证拿出来给奶奶看看!”
我冷着脸看向林洲彦,等着他自己解释。
没成想,成蕊先一步朝我走了过来,委屈巴巴的握上我的手小声抽泣着,
“杨舒姐,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和洲彦办婚礼有怨,可也不能这样骗爷爷来给我们施压啊!”
我听着她的哭腔一阵心烦,将手抽了出来,冷冰冰地看向她,
“你别胡说,我没有骗爷爷。”
下一秒,成蕊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滚到了台阶下,额头磕破了皮,两眼含着泪说,
“杨舒姐,如果这样能让你怨恨少一些的话,我可以接受你的报复。”
我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反驳,林洲彦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啪一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扶起成蕊声嘶力竭地对我吼,
“杨舒你疯了是不是!?成蕊有凝血功能障碍,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爷爷,实话告诉你吧,婚礼我是和蕊儿办的!和杨舒扯结婚证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让步了!”
林爷爷一脸的愤怒,气都快顺不上来了,咳嗽几声嘶吼,
“混账!你怎么对得起舒丫头为了你去守孝三年!?”
我轻拍着爷爷的肩膀,见他举起拐杖欲要对林洲彦出手,我拦住了他,笑得淡漠,
“别动气爷爷,这些我都知道,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次来就是看眼奶奶。”
“林洲彦也不需要退让底线跟我扯结婚证,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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